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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捌拾——三皇昏庸（第1页）

北宋自立国以来，文治昌盛，然至哲宗、徽宗、钦宗三朝，积弊渐生，国势暗衰。苏文通早知此局，纵横江南北地，时常入宫与帝王对谈，欲挽狂澜于既倒。然而，他虽为文道之士，却非掌权之人，所见所悟，未必能深入帝心。

哲宗初登基时，年少志高。其性急躁，喜立新法，然见事未深。苏文通曾入宫夜坐，与之细言：「为君者，当以仁恕为先，以宽厚御下。新政虽利，亦须循序，不可躁进。」哲宗却笑曰：「若循序而行，天下何时可兴？」其眼中满是少年急切之火，终究未能听进苏文通几句良言。短短数年，哲宗的操持，使朝堂朋党日益分裂，争论不休。

至徽宗时，文艺极盛。徽宗天资聪慧，书画诗词皆有奇才，尤爱词章宫体。苏文通与其相对，曾于御苑之中，观其题字绘画。徽宗得意而问：「先生以为，朕之所为，足传千秋否？」苏文通缓缓答道：「书画可传名，却难传国。陛下宜知，江山非丹青所固，社稷非宫词所安。」徽宗听罢，面色微变，却转而一笑，低声吟道：「人生不过百年，朕自乐其所乐，何必苦守繁务？」自此，苏文通心知，此帝心思已偏，难以挽正。

钦宗继位之时，金兵压境，社稷摇危。苏文通急入宫中，欲劝其断然用兵，联结各方以图抗敌。谁料钦宗性多犹疑，常于决断之时，或听此臣，或信彼言，反覆无常。苏文通苦口婆心：「临大敌而犹豫不决，是自断脊梁。若不能定策，国祚难保。」钦宗满面愁色，却只是长叹：「先生所言，朕岂不知？然朕一念未定，左右又纷纷相争，如何是好？」终究未能下定决心。

三帝性情各异：一人躁进，一人耽逸，一人优柔。苏文通虽欲以文道抚其心志，改变本性，却次次失败。他常独立宫外，望天长叹：「我之所能，仅在导人明理，却奈何帝心若石。若天命如此，恐怕此盛世终将崩坏矣。」

彼时北宋社会表面繁华，诗酒风流，宫廷华丽，却掩不住边疆日渐衰弱，兵力空虚。苏文通行于民间，见百姓勤苦，田亩荒芜，心中愈加沉重。他暗自记录，将种种积弊深藏心底，只待有朝一日，与文境之英灵共议。

风声渐急，战云欲来。靖康之祸的阴影，已在天地间悄然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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