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宫阙,依旧歌舞升平。高宗端坐御座,却时时心惊。金人南望,边境烽烟未息,而宫中更有暗潮汹涌。
岳飞班师归来,虽未得重用,却因民心拥戴,名声反而更加炽烈。临安街头,百姓见之皆呼「岳元帅」,孩童涂抹粉墙,写满「还我河山」四字。这等声势,令秦桧心头如芒在背。
一日夜半,秦桧密召心腹。
「岳飞归京,百姓迎之若神。此人若久在临安,便是我之大患。上次金牌被其巧解,如今须另寻他策。」
心腹问道:「相公之意,可是再构罗网?」
秦桧冷笑:「正是。这次,须使他自陷。」
——
不久,朝堂之上忽传金人使者欲来议和,提出苛刻条件。高宗心慌,意欲接受,却迟迟不敢明言。秦桧便借机上奏:
「陛下,岳飞虽忠,然志在北伐,必不肯附和和议。若其坚持反对,则可借机指其坏大计;若其沉默,则可削其兵权。此谋两全,必可去其锋芒。」
高宗点头,心中半是忧惧,半是依附。
——
消息传至岳飞府邸,他怒而拍案。
「金人强取豪夺,欲我岁贡银绢,割地称臣,何异再辱社稷!我岳飞,断不可受!」
韩世忠闻讯而至,朗声道:
「将军之愤,我亦同心。但此局险恶,若直言反对,恐又堕其计。」
岳飞沉吟不语,目光不由投向一旁的苏文通。
苏文通微微颔首,缓缓开口:
「将军之志,天下共知。但此时若一味刚直,正中秦桧之算。破此局,需刚柔并济。」
「何意?」岳飞问。
苏文通道:
「奏疏可言:若欲和议,须先释放我被俘之将士,退我河山之地。此乃『以战求和』,非『屈辱而和』。如此一来,将军既不违忠义之心,亦可使百姓知晓谁才是真正屈辱之人。」
韩世忠大笑:「此计妙!既表忠诚,亦逼小人现形。」
——
数日后,岳飞上疏,条陈十策,皆以恢复山河为首。朝堂之上,百官称颂。高宗却心惊,秦桧更是脸色铁青。
「苏文通……」秦桧咬牙暗念,「原来此人多次相助岳飞,坏我大事。若不除此人,岳飞永不倒!」
——
夜里,苏文通步出岳府,月色如水。忽觉暗处有杀机潜动。黑影疾掠而至,刀光闪闪。
苏文通取文道藏剑,与之相击,火星四溅。数合之后,对方遁入夜色,临去丢下一句话:
「苏先生,勿再插手岳飞之事,否则必堕万劫!」
苏文通凝立良久,心中一叹:
「果然,秦桧已将矛头转向我……」
这一夜,韩世忠亲来拜访,低声道:
「苏兄,既然你已卷入,何不与我同心。韩某剑在在,便为岳将军与苏兄守此一线生机!」
二人对望,目光如火。
苏文通缓缓伸手,与之紧握。
「既如此,从今日起,我们便共守中原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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