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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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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有成本？”

&esp;&esp;“嗯。”

&esp;&esp;施然用波澜不兴的语气说她梭哈了，可她同时又说，也就这一次，如果阮阮不值得，她会离开她。

&esp;&esp;阮阮如此感激施然没有在此时此刻说什么永远不放弃她，会跟她地久天长一类的话，那么阮阮可能又会陷入被关系束缚的混乱中。施然身体力行地告诉自己，她很爱她，爱到可以承担无底洞一样的损失，这是她爱的深度。可她也做好了随时离开她的准备，假如与阮阮的关系也变成反复的消耗与损伤，她也会不多留恋地结束，这是她个体的深度。

&esp;&esp;一条简单又清晰的道路摆在面前，比在白天还要肉眼可见。

&esp;&esp;无论怎么样，健康应该是首位，身体、心灵、感情和各种关系。

&esp;&esp;澎湃的心潮中，阮阮终于开了口，这也许是二十多年来，她的灵魂第一次开口。

&esp;&esp;“他们说，我妈妈很辛苦，我是白眼狼，我拎十万的名牌包，我妈妈还在摆摊。”

&esp;&esp;话一出口，她的舌根便有些发涩。

&esp;&esp;施然转脸望她，目光比海风还要轻。

&esp;&esp;“我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或者我可以在被谴责后，察觉到自己对家人的忽略，回报他们一些养育之恩，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esp;&esp;“可我发现，我不想。我很痛苦，在于我意识到，我不想。”

&esp;&esp;“我其实，”阮阮清了清嗓子，仍然很哑，她微眨眼皮，自顾自说下去，“我可能一直以来就没那么轻松，我没有我表现得那么不计较，我其实有嫉妒心，我不总是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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