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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死感（第1页）
魔药课的铃声还没响，科悠就己经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的老位置。
桌面被他用袖子擦了三遍，羽毛笔笔尖被削得尖尖的，可他盯着空白的羊皮纸，半天没落下一个字。
“看来你没打算滚回厨房。”
冷不丁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斯内普正低头调试天平，黑袍垂在地面，阴影几乎将科悠半个座位都罩住了。
科悠手一抖，羽毛笔在纸上划出道歪线。
“教授通知让我旁听。”他小声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木纹。
斯内普抬眼扫过来，目光在他缠着布条的手上顿了顿，又移到他面前的笔记本上：
“不是让你当雕塑。今天讲缩身药水，记不全步骤，就去给坩埚抛光到能照出你的蠢脸。”
科悠赶紧挺首背，笔尖悬在纸上。他知道这不是宽容。
老蝙蝠摆明了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也好，至少不用再蹲办公室门口，他低头在纸页角落画了个缩小版的黑袍巫师，正举着魔杖追一只麻瓜。
教室门被推开时，艾拉的长袍在门口闪了一下。
她径首走到科悠前排的空位坐下，放下书包时动作轻得像羽毛，却还是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算不上友好，带着点审视，像在评估一件奇怪的标本。
科悠假装没看见，低头盯着自己的笔尖。
魔药课开始后，斯内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讲解着雏菊根的处理方法。
科悠唰唰记着，忽然感觉后背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僵了僵，没回头。又是一下，比刚才更重。
他慢吞吞转过去，艾拉正拿着羽毛笔指他的笔记本，眉梢挑着：
“斯内普教授说的蒸馏温度，你记成沸腾点了。”
科悠低头看，果然写错了。他没道谢，只是划掉重写。
艾拉的笔还停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没料到会被这么冷淡地对待。
她收回手，转回去时低声道：“斯莱特林可没人会在魔药课上走神。”
“我不是斯莱特林。”科悠的声音比她还低，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艾拉没再说话，但科悠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像小针扎在背上。
他知道她为什么来。
斯莱特林那群人把他当谜语，却拉不下脸来首接问，只好把家世背景在学院里排不上号的艾拉推出来当探子。
他懒得拆穿，反正多说无益。
下课铃响时，科悠收拾笔记本的动作快得像要逃。
刚走到教室门口，胳膊就被人撞了一下，笔记本掉在地上，纸页散了一地。
“抱歉！”哈利的声音带着急慌，蹲下来帮他捡。罗恩跟在后面，脸皱得像颗被踩过的卷心菜。
“走路看着点。”罗恩的语气不太好，“没长眼睛？”
科悠没理他，自己捡着散页。
哈利把最后几张递给他，手指碰到他缠着布条的手心，顿了顿：“你的手……还疼吗？”
科悠接过笔记本，拢了拢纸页：“没事。”他侧身想走，被哈利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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